晨曦（下篇）
我真的太喜欢这一篇了，像是耗尽了所有的感情，这一篇如同我预想的发展着，其实还有很多内容都没有写进去，但是我停笔了，故事到了这里我觉得已经是最好的了。不论大家是什么感觉，而我，深切的热爱着这一篇文。这是我写文以来第一次那么努力的想要描述着一个故事。代入很多私人感情后，我竟然觉得，这篇文像是把我活生生给撕裂了。我的很多话，通过绘希表达出来之后，意外自由。
11:
绘里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身子酸痛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心里的欢喜盖过了身体的疼痛。
被子里残留着欢爱的味道，绘里抱紧了希，轻轻嗅着希胸脯淡淡的奶香。晃神间，绘里脑海闪过很多记忆。
和希一起看过的烟花，夜晚里希被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打亮的脸。和希堆过的雪人，希微微发红的鼻尖。一大串自己根本没有的记忆不断在脑海里释放，像是烟花璀璨绚烂。
绘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鼻尖上冒着冷汗，呼吸愈发沉重。所以说，自己喜欢希，是命中注定嘛？
急切的想要询问希答案，迫切的想要知道希隐瞒的那些过往。自己不是第一次爱上希，是嘛？
希醒来的时候，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仍然没有反应回来。只是在内心讪笑，这一世果然还是要和绘里亲纠缠不清了呢。
并没有其它想法和意思，只是心里的欢喜差些让心脏蹦了出来。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一直盼望这样的结局吧。
“醒了？”
希朝绘里看去，绘里衣服已经穿好了，不是昨天郑重的和服，只是希衣橱里很寻常的一件衣服。
“恩，醒了。今天早上我们吃红豆饭吧”
希旁边放着一套绘里找衣服时给希找的衣服。耳根泛红，见绘里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样子，也只是强装镇定当着绘里的面穿着衣服。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绘里站了起来，神色语气都很平静。“我想起了一些事情”绘里指着脑袋轻声道。
“所以啊，巫女大人，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绘里拽住希的衣领，眼眶通红，显然在希醒来之前，绘里已经偷偷哭过了。“拜托您了，告诉我，为什么我脑子里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记忆”
身体一瞬间冰凉了，希眼里的不可置信让绘里心猛的一抽。果然，自己一直被隐瞒着啊。也是，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巫女大人爱着，她爱的人，根本不是我吧。
她爱的，只是，和我一样的那个她吧。
希哑然，该怎么去回答？喜欢的是从前的绘里，还是现在面前的绘里。又或者，两个都深爱着？希的脑子乱了，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是无解吧？
绘里看着希欲言又止，怒火又上升了几分。自己所珍视的情感，对于她来说，原来连一句回应都得不到嘛？浓郁的爱在这一刻化成了恨意。
“你说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爱的........是我，还是.......那个人。空气像是停止了流动，呼吸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希脸上满是无措。自己爱着绘里亲早就是一种习惯了，如果硬要问这样的问题，自己应该怎么去回答啊。
希被拎着的衣领被松开了。绘里的唇紧抿高高注视着希。在希看来有了一些陌生。
“我很失望”其实不管希会怎么回答，绘里都会欣然接受。毕竟不管如何，现在的希属于自己，但希的回答却是这样的让自己失望。
或许自己根本就没有被爱过吧，即使昨晚的自己如何哀求着那句话，也始终没能得到。自己是多么可笑的爱着她啊。
“你看看我啊，我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只是想要得到您的爱”得到巫女大人的爱，真难啊。
“......咱，能让咱静一会嘛”
12:
绘里坐在院子的榕树下，这一刻绘里有些后悔了。好不容易才和巫女大人关系密切，为什么要因为这段脑子里莫名出现的记忆这样闹。
陷入感情多可悲啊，从爱上巫女大人的那一刻，自己的一切情绪都会因为她而变化。而现在，自己到底图什么。
绘里脑子放空着，两眼茫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颤抖，自己很害怕，很害怕会失去巫女大人。
直到希站在绘里面前，绘里依旧没有攒足站起来的勇气，绘里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巫女大人什么都不要说，那么自己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咱，好好想了想。觉得对于昨天的事情很抱歉。咱不应该没有控制住自己。你很好，咱不应该顽固的把你留在咱身边，作为歉意，你想要什么，咱都会满足你”希別着脸说道，希不敢看绘里，太害怕绘里脸上的表情了。
希痛恨着自己，为什么被迷了神，明明很多年前就决定了，再也不和绘里亲扯上半分关系。绘里亲这样明媚的人，就应该在阳光下，被所有人友善对待。而不是和自己这样的怪物生活着。
希的话，把绘里打入了深渊。绘里想要说些什么，但没来得及说什么，眼泪就胡乱的流了起来。绘里很想和希说，自己什么都不需要，也都不想要。自己只是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绘里什么都没有说，麻木的点了点头，她说“好”
13:
绘里不能明白希，即使之后希说，这样的结局才是对双方最好的，绘里也不能理解。
故事里的巫女们，一个个都那么任性无所不能。自己或许喜欢的是那样的存在吧。想到希，绘里的胸口仿佛撕裂了一样的闷痛着。
为什么巫女大人认为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她说怕耽误自己。可自己难道从来没有告诉她，离开了她，自己根本没有前进的方向和动力嘛？
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太阳，明明自己只是为了得到她的关注才一直那么努力着的啊，那，现在呢？现在自己到底应该干什么。
颓废，想去见巫女大人。但是，还有资格嘛？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闹腾，或许就不会这样子了吧。后悔。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目标和幻想，绘里开始痛恨希。发了疯一般捶打着河水，溅起一片水花。
恨她，如果自己没有喜欢她就好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凭什么要那么痛苦啊！绘里想着一个又一个恶毒的诅咒，巴不得希一生不得好活。
但当绘里打累了水花，躺在河岸边，用着弱弱的语气说道“如果巫女大人认为这样是最好的，那我，不接受，也接受”
生活就是这样，不是谁少了谁就不能活。就算早就习惯了身边有着巫女大人的陪伴，也没关系，大不了改。
绘里可以戒掉很多很多的习惯，也可以成为很独立很优秀的人。但那并不是绘里的本愿。
绘里还是有戒不掉的习惯，比如爱她。
绘里不会再去谈这个名字了，只是深夜情绪崩溃痛苦时才会低声嘶哑的喊着这个名字。
这一种执念，比爱还要可怕的多。绘里想要反驳希，这根本不是最好的结局，自己把心送给巫女大人之后，活的就是行尸走肉，没有半分意义。
14:
是存在一种报复心态，不想承认离开了巫女大人后能过得更好。绘里愈发自暴自弃，并不明媚却又嚣张的活着。
身处俄罗斯的那几个家人们在之后来到日本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糟糕透了的绘里。
黑眼圈大的厉害，双眼找不到焦距。散发着一种颓废的气息。这样的绘里是没被人见到过的。绘里也从没想过在人前露出这一面。
但是这些家人们为了给绘里一个惊喜，悄悄的来了。于是她们看见了一个这样的绘里。
“天啊姐姐，你怎么了”
身为妹妹的亚里沙捂着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上前抱住了绘里。
绘里怔着，她没有想过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被发现。下意识想要躲着。但现在能躲哪里？绘里终于反应了回来，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平静着。接受最后的审判。
“绘里，有解释嘛？”养父冷硬的问着，但随之叹息，揉揉绘里的头“辛苦了”
绘里并不被这样的温情而吸引，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解释的”
是的，绘里没有任何能解释，能去说的。她把这一段感情压在心里。并且不愿意透露一丝半毫。
只是养父母等人的到来，似乎又在提醒绘里，自己之前的生活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心里的痛恨感把爱意消磨的越来越浅薄。
耳边像是有一个小人在不断的煽风点火，说着不值得不应该。巫女大人配不上自己的爱，辜负了自己的爱。自己应该到巫女大人的面前去痛骂她，把这世间所有的恶毒语言都对向巫女大人。让她愧疚。
大概是心叛变，理智依旧存活。心里的不甘痛恨，都给理智紧紧压制。
胸口闷的感觉让绘里根本透不过气，好几次眼泪要落下了，绘里便肆意大笑着，像是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眼泪是带着快乐的。
绘里病了，是心病。年轻的人总是这样，把爱情太过于看重，喜欢的太用力。回过神的时候，浑身铠甲都已经被攻破。
15:
绘里被送去看了医生，医生并不能诊断出什么，只说病人的心思过重，如果不能好好开导，生命力都会一点点被耗尽。
于是绘里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一堆说不出名字的药丸每天都是一大堆一大堆的摆放在绘里面前。
平静，微笑着吃下去。和护士说声谢谢。等护士离开后，冲进厕所猛烈的咳嗽着，把药丸硬生生又给吐了出来。
每次这样，绘里便能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衰弱。倚靠在墙壁上，闭眼。巫女大人，你真的能那么绝情啊。
所谓的挣扎是什么？是把自己所有的痛苦揉碎给所有人看。好像这样，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局。这和无病呻吟是有共同点的。
大概是见过了光明，绘里便再也忍受不了黑暗。整日整夜，头发脱落。身形一下子消瘦。每次家里人来看望，总是看着绘里哭泣。
绘里在这一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自己不能再这样自私了，自己这样的行为根本是在报复爱上了巫女大人的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
悄悄的，假装自己愈发快乐，悄悄的，假装自己已经没事了，悄悄的，假装自己忘记了她。
那一刻，绘里感受到了身体里难以言喻的轻快，像是魂魄离开了身体，身体每一处都是一阵轻松。
自由的幸福。
16:
这是绘里二十七岁的生日。时隔九年，绘里还是决定要去找巫女大人，告诉她，她当初认为的最好决定根本就是假的。
前十几年的情感挥霍的太用力，掏空了身体，现在的绘里早失去了成熟女性才有的魅力。剩下的只有病弱的身体。
绘里早在几年前就离开了医院，强硬的要求离开，而后去一所国中应聘担任着舞蹈老师的身份。
和孩子们相处，总会感受到年轻的活力，那一刻，绘里总会晃神，想起七岁生日那一年。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无忧无虑的吧。
绘里下定决心去见巫女大人的那一刻，她自己也愣了愣，自己到底是图什么呢？现在的自己，还在渴求巫女大人的爱嘛？
绘里抚上了胸口，问着自己。其实自己早就没了那一种浓烈的爱意。但心里总是惦念着。其实绘里知道，自己只是，缺乏了再去喜欢人的能力。
一个又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又浮现绘里脑海，自己不会再去在意巫女大人爱着谁了，不会去黏着巫女大人了，自己就乖乖在她的身边，这样就可以一直到永远了吧。
绘里宽慰着自己解释着，自己只想过和巫女大人终老，现在的自己只是决定做一次任性的决定。来满足自己二十七岁生日的愿望。
这一次爬上山，差不多花了绘里两天，这座山是真的难爬的要命。绘里想好了，只要到了神社，不管巫女大人怎么驱赶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离开。
17:
山上旧景依旧，大榕树的勃勃生机带着绘里都感觉年轻了不少，来时绘里脑海里不断幻想着，似乎丝毫没有想过幻想被打破的可能性。
希对于绘里的到来感到了一种不忍，这几年，自己也不断在回想着。如果不是最开始自己发出了能在一起的讯息，绘里这样识趣的人又怎么可能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似的靠近自己。
对于绘里，希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只要绘里好好的，自己或许就不会再这样抱歉她了吧。
多么有趣的想法啊，希如同所有懦弱无能的人，只祈愿两个人就这样再无交集。
这样的希，注定不能完成绘里的幻想了。绘里被拒之门外，多好笑，这扇门，希亲自开启，亲自闭紧。
绘里坐在石阶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意。谈不上难过或还是悲伤了。只是觉得可笑。自己的天真再一次欺骗了自己。
“我真的没有想和你在一起了”
绘里自言自语着，她知道希就在门那旁。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她能听见。
“就算做不成恋人，好歹也考虑一下朋友啊”
是认真说这种话的嘛？绘里在心里问自己，是的，是认真的。如果不能在一起，请拜托，活在我的视线里。
“......不再联系不好吗，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不会为了你再开这扇门，你明明知道绝情狠心的都是我，为什么现在你要来。
“那，就让我一直活着记忆里，纠缠您吧”
绘里头抵着门，眯眼懒散说道“我有一辈子和您耗，耗完了这辈子，下辈子再继续和您耗，下下辈子，永远永远”
18:
希的狠心都是一种懦弱的掩饰，所以绘里知道，隔着这扇门，希在哭泣。想要拥抱希，想要告诉她，什么都不要怕，现在能在一起就够了。
可是绘里没有那么做，绘里太了解希了，自己现在不管对希说什么，她也会狠心不管，倒不如，用时间把希所有的铠甲磨去。
那时候，自己拥抱着的，就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希了。
希坚守着那扇门，而绘里，也不再往那里闯入，这样很好，彼此守望着，不再打扰。
如果时间是最好的药剂，那么绘里，在时间的药剂里，得到的，只有薄弱的生命力。在绘里三十七岁生日的前夕，她终于耗尽了她的生命力。
一直以来，绘里在神社旁流浪汉废弃的屋子里住着。保持着清淡的饮食。也是这样，绘里的死期才比绘里预期要晚了几年。
对于死亡的来临，绘里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在意。只是细想，这一生短暂又有趣。年轻时候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即使后来失去了，也不会感到过分痛苦。
恨她嘛？绘里问自己，其实哪有什么恨啊，只是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青春。希啊，是绘里的青春。
呼吸也像是被绘里忘记了，意识越来越模糊，记忆像是走马灯不断闪现。绘里长舒一口气，自己死去后，希望早一点被发现，不然尸体腐烂了，巫女大人一定会很困扰吧。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绘里，终于好好的睡熟了。
19:
希在一大早就感到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占仆后，并没有大事要发生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屋外住着的绘里。
像是心里最恐惧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希心跳慢了一节怕，宽慰自己，绘里怎么会有事呢，绘里可是被自己祝福的人啊。她可是被最伟大的巫女祝福要得到一世平安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但，希却开了那扇门，脚步快的差些让希觉得自己根本不会走路，在屋外希定住了脚步。
手摸上那扇虚掩的门，希想，绘里肯定没事吧，自己怎么可以认为绘里会有事，这种想法和诅咒没什么不同啊。
希自己给自己开了几个微笑，调整好了心态。只是胸口闷疼的厉害。装出很平常的样子推开了门。
绘里躺着床上，似乎还没有睡醒。希看着，有些安心了下来，是鬼迷心窍了，希想看看绘里，于是希慢慢的走近。
绘里的五官愈发的好看，好看到极致，让绘里像是一个玩偶。希坐在床旁边，给绘里撩了一下头发，睡着了也是一个闹腾的主啊。
也是撩头发的那一刻，希在反应回来，绘里的呼吸停止了。脸上的微笑凝固了，哎？怎么回事？身体下意识哆嗦了。怎么回事，呼吸呢？开玩笑的吧，呼吸怎么停了？
脑子反应过来的速度让希根本无法接受。除了愣神，希就再也没有别的举动了。
她那么年轻，那么年轻啊.....怎么会没了？希的思绪杂乱。是骗人的吧，为了骗自己的注意力也用不着这样子吧。希无奈的笑了一下“好啦，你恶作剧成功了，我给你吓一跳了，差不多就够啦”
绘里依旧平静的躺着，身体没有呼吸后才有的起伏。
“我认错认错，不要闹了，快醒过来啊”
简陋的屋子里，除了希的声音，就再没其它。大抵是明白了绘里真的不会再看向自己了。希整个人瘫着了，看了眼绘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个人曾经在自己的指尖绽放着她青涩又美好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希嘟囔道“骗子”
又过了好一会，希坐的端正平静的说道“她死了”
这一句话，是希对自己说的。无论接受还是不接受，自己都要面对她死了的这件事情。
20:
把绘里安葬过后，自己下了山，把所有人有关于绘里的记忆都剥削给了自己。
这样任性妄为的事情希是第一次做，但希并没有丝毫内疚，或许这个人彻底抹去了存在的痕迹，对于所有人都是最好的决定。
希曾经想过很多，绘里离开自己后应该是多么的闪闪发光，被所有人用着憧憬的目光看待。但是这些幻想，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希一点也没有看到。
希问自己，有后悔嘛？后悔自己让绘里成为了这样的存在。希想，她并不后悔，也没有后悔的资格。把人丢入地狱深渊的魔鬼，哪里会后悔。
其实也有后悔过，后悔自己真的忍心不去看看绘里到底怎么样，只凭借她带笑的语气自以为是认为她过得很好。
希拿无数理由说服着自己之后，终于在有一天，她直视了绘里已经死去这件事情。
一切的不后悔，全部不见了。眼泪一大滴一大滴的掉，发出低声嘶哑的怒吼。
像是讨不到糖的小孩子，自然而然怨恨着一切让自己讨不到糖的因素。希怨恨着自己。
但是啊，巫女是不能怨恨人事物的，巫女的本能是包容宽容一切，这里面，包含希本身。
她连怨恨自己的能力也被夺走了。
21:
时间是一味良药，这是真不假。希渐渐的，也忘记了要每天想起绘里这件事。就像是绘里曾经不在的日子里，那样生活着。
心里知道有些东西是已经改变了，但表面上，希笑容依旧。假装那段记忆，都是一场梦吧。现在的自己醒了而已。
海未和小鸟也有来看希，但是被希剥削有关绘里的记忆后，她们也不知道希到底在为了什么悲伤。
而这一次，海未和小鸟带了新的客人来见希。
小鸟笑意浓浓告诉希，自己和海未去城里赶集的时候，捡到了一个弃婴，想让希做干娘顺便为孩子取个名字。
对于新生命的到来，身为巫女的希，第一反应是为了这个孩子而高兴。可当希看见海未抱着的孩子时，浑身的分子都叫嚣着。
“能，让我.....抱抱她嘛”
希哀求的语气让海未没反应过来，但下意识已经把孩子递给了希。
孩子很喜欢希，看着希就眨巴眼咯咯笑了起来。
你没有毁约，你还是来了。
希亲吻着孩子的额头，抬头对海未道“这个孩子就叫绘里吧”
“啊，不错的名字呢，就叫绘里吧”
孩子在希怀里，依旧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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